Wednesday, August 29, 2007

閉關 - East Coast 8.28.07

閉關中。

There you go, I said it. For the obvious reason.

梅ちゃん at 12:06: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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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August 20, 2007

啃書之「私」 - East Coast 8.19.07

因為時差(或是因為緊張於資格考?)而早起。起床內兩小時,總沒啥胃口,一碗cereal(其實也是因為還沒有來得及去買面包、牛油和果醬)或是一杯牛奶將早餐打發。查信、寫信、回信、和朋友在MSN或Skype上小聊之後開始讀書。偶爾興致來了就到附近的咖啡店裡坐坐,卻又因為忘了帶外套而挨不過美國東岸八月底晨末的涼意而回家。

返回住處,繼續讀書。外面工人們來回走動及交談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房裡隱約可以聽到的是持續轉動的冰箱馬達聲。懷念起學期當中同樣是在客廳的桌前啃書的日子,就在iTunes上打開WERS 88.9來聽。彼時囫圇吞棗的瞎用功模樣不斷浮現。

下午兩點,花一刻鐘煮湯,熱剩菜,切水果(這批橘子還真酸!),再花另一刻鐘吃飯、洗碗、擦流理台、倒垃圾。清理完畢,繼續讀書。

午後四點,該出去透氣了。換上jeans,棉質上衣,和這回旅行唯一帶上的輕薄外套(亞洲的酷暑太misleading,我終究是忘了東海岸的八月如何也算是入秋了)跳上地鐵去城裡的咖啡店。受不了千篇一律的blend coffee或是奶泡根本不合格的Latte,最近全找冰茶下口。茶的種類不少,可惜就可惜在美國人永遠學不會用液體狀的果糖。若是店員拒絕在加入冰塊前先幫我加點蜂蜜或是砂糖的話,連冰茶都得放棄。

一如往昔,收銀機附近的service counter永遠是細顆粒狀的砂糖及保溫罐中的奶精牛奶滴撒滿一台的不堪,店裡的桌椅和報紙也固定地被顧客隨意搬動而散置到不行。搬到日本不過一個半月,所有美國咖啡店的衛生整潔都已不合標準 - one of those moments when I realize that reversed cultural shock is having an effect on me. 是的,雖然不過離開了兩個月。

同樣的,在車站裡毫無時刻表(或路線圖even!)可見,等車時也沒有任何牌子顯示(譬如說)普通電車將在5分30秒內抵達,或是急行列車可以節省7分鐘車程等的地鐵系統持續讓人抓狂(我想站長先生或小姐自己都不曉得電車何時會抵達吧)。美國的大眾交通系統,讓我持續保持著一份不理性的日本超現代沙文主義。

不如走路。

晚飯簡單打理。不想低頭猛吃所以讓日劇陪伴(沒想到,竹內結子這回居然成了不修篇幅、不化裝、不打扮,但是談起專精的昆蟲生物學時神采飛揚的宅女博士生,令人心有戚戚焉,呵呵)。能和朋友吃飯很好,不過有錢的上班族朋友們還真的是點菜不眨眼呀;如此和他們吃喝下去,荷包馬上就要扁了。

飯後繼續讀書。同樣的冰箱馬達聲,同樣的WERS 88.9.

簡單而富有規律的生活,為了可能真的是人生中的最後一個資格考試。

突然開始wonder - 這,就是所謂的學術生涯嗎?

覺得自己成了村上春樹裡那個「僕」,每天依著煮意大利麵、喝罐裝啤酒、看書、出門散步、再看書、睡前再喝瓶啤酒的規律,過着離群索居的生活。

雖然我是「私」。

梅ちゃん at 10:45: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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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August 16, 2007

打掃 - East Coast 8.15.07

我承認,我這人或許有些潔癖 ...

可是(救命),這房子也太髒了吧!

10小時的掃除工作之後,我還有整個公寓的地板要拖,冰箱要清(what is that moldy stuff ...?!?),自己的行李要整理。沙發上的一層灰只能先擱著了,等我找到fabric cleaner之後。

永無止境的整裝、收拾行李、跨大洋地旅行;永無止境的打掃、佈置、安頓、適應 -- 2007年暑假生活的最佳寫照。

在舊金山機場專機時,安檢人員回過頭問:"Where are you going?"

"Boston."

"Is that where you live?"

"Well ..." 我下意識地露出為難的表情,因為三秒鐘不足以讓我完整解釋我的根據地。"No, not really. I just moved to Japan last month."

"Japan? What are you doing in Japan?"

"Research ..." 我邊說邊把涼鞋穿上,不再看他,擺出副匆忙的樣子,避免他繼續發問。

"Why did you move to Japan? Is that home for you?"我已經可以想像他下一個可能的問題。

別問了吧,先生!因為,我也沒有答案。

那洗手間同飛機盥洗室一般大小但還提供淋浴空間的東京studio,怎麼看也不像個「家」。然而,當飛機降落在波士頓機場前的那一剎那,看著天邊最後一絲昏黃的晚霞和水邊點點的住宅燈火時,我知道,波士頓的那個人生階段已經結束了。

And I have moved on.

梅ちゃん at 3:01: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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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August 14, 2007

少 - Taipei 8.13.07

回台的時間畢竟太少。

本想多去發掘一下台北有趣的藝文活動,去些沒去過的書店裡晃蕩,在不熟悉的大街小巷裡游走,或就安靜地坐在師大公館或是永康街的咖啡館裡聆聽一下午的雨聲,做些無謂的思考或甚麼的,但終究沒有那時間上的餘裕。不能說又一如往常地在一陣胡亂吃喝裡溜過,但每晚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時,還真不知道一天是如何倉促地就過了。

再回去吧,反正距離慢慢地在拉進。

好的是,見到了S剛出生不到兩周的胖娃子,又能短暫地重溫昔日四人共聚一堂的快樂。走過了身為台北人卻從未拜訪過的迪化街,和日本友人一同笨手笨腳地去瞭解那城隍廟的歷史和不熟悉的敬拜儀式(和朋友笑說,自己雖然沒有參與敬拜, 我的一些基督徒朋友們或會對我在旁靜看她為月下老人和城隍爺上香祈禱之事感到不甚諒解吧!)。踏進了聞名的唐山書店,在王月軒捧起了聞香杯,又嘗到了多數人不知道的淡水可口包子,甚至親眼看到台大校園內著名姐妹花雞排攤前人潮洶涌的景象 … 短暫的台北之行,還算收獲豐富。

再回去吧,去喝7-11的思樂冰,去吃饒河街夜市,去小巷裡的咖啡館讀書聽音樂,去東區逛地攤,去師大夜市排隊等鹵味。

反正距離慢慢地在拉進。

Till next time.

梅ちゃん at 1:52: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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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August 01, 2007

回游 - Tokyo 7.31.07

連續幾天睡不好覺。一開始以為只是房裡太熱了,厚厚的被子蓋了又踢,踢了又蓋,加上連日大雨的濕氣,讓剛洗完澡的身體籠上一層抹不掉的粘膩。可是慢慢發覺,或許不是房間悶熱的關係,而是因為要回家了。

明晚的這個時候,我已回到台北。

久違了的台北,曾經成長和生活過15年的地方。

其實並不是父母那個年代一離家就很可能是五年七年的回不了家的情況。不過是離開了近12個月,甚至還可以在聯合航空一年年票的有效期限之內回去。亦不是說回去一個父母已經搬離之前住的房子,或是移居到另一城市再闢家園的狀況。

可是一股說不出來的複雜情緒,夾雜著些許的興奮、不安和焦慮感,在心底不斷蔓延。

總覺得,這次回去,會有甚麼不同。

不再是以度假的心情,也不再是在夜市、咖啡館、泡沫紅茶店和東區師大永康街的小吃攤中一陣胡亂吃喝,或在與不同朋友群間趕場的忙碌情況下匆匆離開。

儘管,此回台北停留時間不超過12天。

或會有甚麼不同吧。一點點地,把「家」搬回亞洲。挪移過來的還不只是家當和不知囤積了多少年的書籍雜物,因為這些東西的遷徙速度還算快速(或許該歸功於美國郵政總局取消海運的決定,因為情急之下,只好選擇空運和行李超重被航空公司罰款的搬運方式)。慢的,一點一滴的,卻是心回游到家鄉的距離。

或許潛意識裡知道,內心和情緒是無法那麼快準備好回家的,所以先選擇了東京,離家飛行三個半小時的東洋。「畢竟還是East Asia之一國嘛,已經很近了!」自己如此告訴自己。

雖然在交通發達的今天, 回不回家不該是以距離遠近來決定,而和意願大小有關(註:若是可以暫時拋下荷包裡之余錢還剩多少的實際考量的話)。

我究竟在擔憂甚麼,不安甚麼,期待甚麼,又疑惑著甚麼?

古人所謂「近鄉情怯」,果真有些道理存在。

梅ちゃん at 2:17: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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