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May 19, 2007
棉花棒與柔軟劑的哀愁
有幾件家居物品到了學年末總逃不過被我拋棄的命運。比如說,棉花棒和衣物柔軟劑。
這話該怎麼說?
首先,這真的不能完全怪我。在美國,棉花棒總是以巨大盒裝的形式販賣,而且一賣就是三、五百根(可惜我又不鐘情只有少少三、四十根的旅行簡易包)。一個學年只有8個月,而8個月乘以30天也不過是240天。240天就算是一天用一根也消耗不完那一大盒三、五百根的棉花棒。學期末了在瘋狂打包狀態中幾近抓狂的我自然沒有心力去照顧那剩下的100多根棉花棒,只好採取放棄態度。
「再買吧,反正一大盒300根也不過美金5塊錢。」
每每就如此一邊自我安慰,一邊將棉花棒孤獨的遺留在「捐獻箱」裡,期待下一不知名房客好好用之。
那衣物柔軟劑又是怎麼一回事?
同樣的,不能怪我。在美國,衣物柔軟劑有兩種。一種是液體式的罐裝包裝,而另一種是盒裝的抽取式「柔軟片」,也就是將柔軟劑濃縮成一張薄薄的紙片,在衣物烘干時放入烘干機裡使用。
液體式的柔軟劑一般是以一加侖為單位,而抽取式的「柔軟片」是以40張起盒。同理,若是以每兩周洗一次衣服的頻率去計算的話,一個學年8個月下來也不過會洗到16次衣服。即使在衣物過多的情況下我一次使用兩張,柔軟片最終也只能在被用了32張之後又面臨被拋棄的命運。
更糟的是,因為每個人喜歡的柔軟劑香味或有不同,看著那剩下少數幾張柔軟片的我總在想著 --「算了,讓(不知名)的他們自己再去買好了」-- 之後略帶傷感地將柔軟片盒拋入垃圾桶中。
面對如此多搬、多移動、租房總無定所的主人,我的棉花棒與柔軟劑們注定要面臨被遺留下來的哀愁。
又或許這世界的商品市場終究是為居所固定的人群們服務,特別是在甚麼都以特大號形式消費販賣的美國。
暑假到了,我在東京又將面對同樣的難題 -- 我要再次讓我的棉花棒與柔軟劑在暑假結束之際面臨被拋棄的哀愁嗎?
還是我該在塞爆又超重的行李箱裡帶上這個學年剩下的那100多根棉花棒與8張柔軟片呢?
後現代・学术游牧民族之難題啊~ (又或:游牧時代棉花棒與柔軟劑之哀歌啊〜)
梅ちゃん at 2:23:00 AM
1 Comments
- at 5/19/07, 1:31 AM said...
不只這些吧,或許還有那瓶總是喝不完的whisky,吃不完的chips,用不完的紙杯/盤(為了那不時的party所準備的),更不要說冰箱中那些花生醬、果醬、各種中式佐料.....